第10章 你走开
她一声轻薄寝衣裹在被子里,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爱妃想让本殿去哪里?”
既是一同回的娘家,当然要一起睡了。
薛家直接连房间都不给墨轻羽安排,让他和薛染同屋。
墨轻羽抓住被子的一角,正要掀开上、床,薛染却死死压着,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墨轻羽又拽了一下,见她还不松手,索性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强行爬上了床。
“你这个变态!你走开!”薛染双脚乱踹,但隔着被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你想让其他人都听见吗?本殿可不在意。”
薛染蹙眉,这一句话无疑于戳中了她的软肋。虽不情愿还是停止了反抗,好在他从她身上下来,睡在她身侧。
薛染裹着被子,面朝墙里背对着他,若是他敢趁着她睡着做什么,她就敢打得他半身不遂。
某人恶狠狠的想着,然而睡到半夜却完全变了模样。
墨轻羽几次为她盖好被子,这丫头睡着了也不安分,手脚都露在外面,很容易着凉。
盖了几次,睡梦中的她竟像小猫一样缩进他的怀里,还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墨轻羽忍俊不禁,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满眼宠溺。真想让这丫头看看她自己睡着的样子,还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他温柔的搂着她入睡,嘴角不自禁的保留着那一抹笑意。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第二日一早,当薛染发现自己在墨轻羽怀中醒来,瞬间原地爆炸。
“你这个变态!是不是又趁着本姑娘睡着了偷偷吃本姑娘的豆腐。”薛染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觉醒来这个变态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胸口。
墨轻羽看了一眼她胸前的一马平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薛染松开了手,冷哼一声下了床,还将被子扔到了他头上。
简直不能忍,这比占了她便宜还更让她觉得受到羞辱!
薛染前脚刚走,薛梦就带着奴婢来了。
“见过殿下。”看到墨轻羽仍穿着寝衣,坐在凌乱的床榻上,薛梦脸颊通红。
墨轻羽态度冷冷,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殿下刚起身,所以特地给殿下准备了早膳,都是我亲手做的,也不知道殿下到底吃不吃得惯。”薛梦说着,从彩心手中接过食盒放在桌上。
她正要打开,却被墨轻羽回绝,“不必了,本殿的早膳自有爱妃准备,二小姐不必费心。”
薛梦脸色微白,咬着嘴唇,她楚楚可怜的看向墨轻羽,希望能博得他的怜惜,然而墨轻羽却连看也不多看她一眼。
薛梦只能屈辱离开,刚走到门口忽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她满心欢喜,期待的回过了头,却听他道:“把你的东西带走。”
从屋子里出来,薛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辛辛苦苦早起做了这些,可墨轻羽全然不把她放在心上,都是因为薛染,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此刻在厨房里偷吃莫名躺枪的薛染连打了三个喷嚏,真是邪门了。
千巧得了消息,立刻来禀报:“小姐,外面有消息了。”
“人抓到了?”
“撞见了,可是……”千巧面露难色,“那人武功高强,还是让他给跑了,为了不暴露行踪我们的人也不敢追太紧。他们自知有罪,现在还跪在外面等小姐处置呢。”
薛染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而又继续一筷接着一筷,夹着盘子里的小菜,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
看来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既然抓不到人,让他们在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是。”
不知今夜她是否还能梦到什么,是否还能再有些什么线索。
薛染这么想,可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梦到过其它。
一连过了几日后,二姨娘的伤很快好转,薛治见她如此大度不计前嫌,也十分欣慰。
薛梦也忍了好几日,眼看着母亲好全了,有了底气。
“母亲,你不知道如今薛染那贱人有多得意,她仗着有三殿下宠爱就耀武扬威的,再这么下去薛家都要成她的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你瞧见薛染和三殿下在一起心有不甘是不是。母亲告诉过你多少次要沉住气,只要除去了那丫头,这一切都是你的。”
薛梦被说中了心思脸一红,拽着衣摆:“谁让那贱人故意在我面前和殿下亲昵,母亲是知道的,我一直钟情殿下。当初若非因为我是庶女,嫁给殿下的应该是我才是。”
陈氏叹了口气,心疼道:“你也没说错,她也的确嚣张太久了,给她点惩罚也好。”
陈氏看了一眼床边的药罐,目光意味深长。
隔日,陈氏便宴请薛染,感谢她的药,也有冰释前嫌之意。
看在薛治和薛家其它人也在场,薛染便给了陈氏这个面子,当然陈氏也邀请了墨轻羽一并到场。
这是薛染第一次见四姨娘,四姨娘林氏出身小户人家,身形娇小,大有小家碧玉之感。
林氏看着席间陈氏对薛染十分殷勤,神情带着些许耐人寻味:“二姨娘对染儿倒当真是十分好啊,怎么当初染儿出嫁时二姨娘还克扣她的嫁妆,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薛家小气。”
陈氏脸色微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氏这个贱人竟给她使袢子。其实当时林氏也动了薛染嫁妆的主意,只是争不过她而已,所以才这么记恨在心。
薛治望向她:“四姨娘说的是真的?”
“老爷我……”
“当然是真的,妾身怎么可能会冤枉了二姨娘,老爷不信可问染儿,即便染儿不清楚,但那陪嫁出去的东西总会有清单,只要让人一一对照即刻。”
陈氏身子好了,这薛家后院的主事之权便要交出去,林氏才当了“主母”的职没几日,自是不愿意的。
“嫁妆的事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留有册子,想要清点也是容易的事。”
薛染顺着林氏的话,倒不是对林氏有多少好感。既然羊毛是从她身上拔的,她当然不介意再从二姨娘身上拔下来。
在三皇府只是暂时的,古代离婚之后又没有夫妻财产平分的说法,娘家人也靠不住,她要自己存钱才行。
当着众人的面陈氏没有法子,即便心底不愿,也只能出一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