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夫君,咱不做陈世美行不?
作者:蓝羽君临
状态:已完结
简介:花妮死了。花妮又活了!上辈子花妮遇到个陈世美,秦砚娶了她又负了她!重生在成亲夜里,花妮发誓要离秦砚远远的,丢给秦砚一封休书后,转身奔上了发家致富的路子,可这位下堂夫又凑了上来。“夫妻做不成,还能合伙做生意啊!”一个端砚传人,一个经商奇才,两人联手,将端砚生意做到了北宋的每一个角落。可这生意做着做着,便把两人做到了一处,花妮幡然醒悟过来,她怎么又跟秦砚扯不清了?“我要散伙!”秦砚一贯好说话…
第1章 花妮死了,花妮又活了
“你也想学那个秦香莲去包拯那里告状吗?”
“可惜包拯奉命出使辽国,恐怕没那么快回来。”
“你也莫要骂他陈世美,秦砚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比我清楚。”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恨我吗?你真以为是我仗势欺人拆散了你们,你错了,是他说要娶我的!”
来人一句接着一句,字字戳心,花妮忍着钻心的阵痛,才憋着气低低反驳了一句。
“……不可能!”
秦砚上京前说好的,中了状元小年夜前就来接她,然后一起等孩子出生,可她没等来他的人,却等来他中状元做驸马的消息,她不相信,大着肚子来开封找秦砚想要问清楚。
可怎么也见不到秦砚的面,想尽办法捎信给秦砚想要见一面,可秦砚没来,来的却是眼前这位。
她的反驳有气无力,来人不为所动。
“怎么不可能?我比你美貌,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有势,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懂他!”
“……懂什么?”阵痛加剧,花妮头晕脑胀,低低的回应压着抽气声。
“你和他成亲三年,却不懂得,读书人那骨子里的傲气吗?”
“我尊重他的志向,我欣赏他的才华,我陪他谈古论今,陪他做墨,你不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陡然尖利的嗓音,像是穿过层层乌云的闪电惊雷,轰的花妮脑子一蒙。
她到底做了什么?
看花妮一脸不懂,来人才抿了花瓣似的檀口,娇艳欲滴,刺痛了花妮的眼,花妮忍不住也抿了抿唇瓣,多日来未进米水,本来唇部干又爆了皮,这一下刚好的血口子又裂了。
疼痛叫她有些清醒过来,她冷着神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似乎终于是等到花妮这一问,来人垂眸一笑,头顶金步摇晃花了花妮的眼,嗓音带着十足的贵气。
“我听他说,你将他辛苦做好的墨胚子,都丢在了屋外头暴晒!你想想你若是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一个只会舞枪弄棒,肚子里连半点墨水都没有的女人!”
“……你!”花妮气结,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事是她和秦砚解不开的心结,秦砚自那次事后,都不曾再正眼看她。
花妮急怒攻心,合着频繁加剧的阵痛,额头冷汗频下,十个月的肚子疼的厉害,怕是动了胎气,可她半分分娩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这样,怎么配的上秦砚的状元之才?”来人拂拂衣袖,衣角明黄色若外头惨白的日光,在花妮流逝的神智里却清晰夺目。
北宋康定二年,开封城外十里城隍破庙,寒风刺骨,花妮多日未进米水,急怒攻心,难产死在了这里。
花妮闭眼时,想着的人都是秦砚,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秦砚到底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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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睁一闭,一辈子就过了。
眼一闭一睁,似乎又是新的开始。
花妮再睁眼时,眼前都是红彤彤的一片,看什么都是红丢丢的喜庆。
她唯一能看清的是自己脚上那双红色绣鞋,鞋尖纳着金线,绣着一枝桃花,桃花花芯处,嵌着两枚黄豆大的白珍珠,这绣鞋是秦家来提亲时送的,花妮一看就想起来了,这是三年前,她和秦砚成亲的日子。
她一开始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她是死在了城隍庙里,可为什么一睁眼,却又回到了三年前?
这诈尸还魂的事儿,她从前也是听过的,她那时大着肚子去了开封找秦砚,那些酒楼里说书的,成天说的就是那段有名的乌盆记。
乌盆冤魂诉苦鸣冤,包大人蒙了门神的眼睛,三拍惊堂木,终是破了这千古奇冤,既然小小的乌盆都可附魂,那么她重生回到从前,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花妮想明白了以后,才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身子麻木的厉害。
因着头上红色盖头垂着,似有千斤重,压着她抬不起头,这痛提醒着她,今日是她成亲的日子。
重活一次,是不是老天暗示要她重新选择一次?
吱呀~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携着屋外的寒风凛冽,瞬间叫她思绪一顿,几个呼吸间,那人已站定在她眼前。
居高临下,垂眸俯视着她,花妮就算不抬头,也感觉的到,他的视线正落在她脸上。
她心里跳的越发乱了节奏,屋内炉火烧的正旺,合着木炭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她能听得到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透过红盖头下,她看见来人暗红袍角边上,用暗线绣的几枝竹叶。
绣工精致,竹叶栩栩如生。
秦砚喜竹,所有衣裳,衣角皆有竹叶修饰,端州三君子中的竹君子,说的就是秦砚。
看着那袍角竹叶动了动,花妮忍不住掐了掐手心,疼痛叫她混乱的心绪暂时定了下来。
秦砚捂嘴轻咳了一声,才伸了手,目标是床头喜盘上搁着的秤杆。
花妮这才掀了眼睫透过盖头打量秦砚。
一身大红喜服,衬的长身玉立,虽然瘦却韵着铮铮风骨,眉眼是读书人的儒雅清俊,此刻瞧着她,眼底无波无澜。
成亲的男人,却没有笑模样,秦砚大概是不喜这门亲事的。
可她上辈子只顾着高兴,却没看出来。
瞧着秦砚拿笔做墨的修长手指握着秤杆,红色广袖悬在她头顶上,透出悠悠墨香。
喜娘说,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两人便是夫妻了。
她难道还要再错一次?
眼看红布扎着的秤杆已经一点一点的接近了盖头,她呼吸越重,在触上盖头的流苏边上时,花妮本能的想要躲开。
却突然想起上辈子秦砚掀了盖头的表情时,她蓦地停住!
秤杆挑着红盖头一扬,露出花妮真容。
纵是不喜这门婚事,但秦砚终究是男人,总是好奇自己新娘子的样貌。
借着烛光,秦砚凝神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