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你能拿稳的东西
竖日清晨,舒曼起了个早,今天是陪陈于安参加陈氏集团庆功宴的日子。
城南中心那块寸土寸金的开发区,就在一周前被陈氏集团拿下打算建造一个高级的酒店。原本一起竞争的还有慕氏集团,陈义哪怕砸了重金,花了诸多关系疏通,也还是不敌慕氏的能力,可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慕氏集团突然撤标,这块肥肉也就自然落进了花了巨大心思的陈氏嘴里。
陈义那几天可谓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见谁都笑嘻嘻的,这还包下了皇桐酒店的三层楼庆祝。
陈于安如同一个王子般,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为舒曼打开了车门:“小心别碰到。”
“谢谢于安哥哥。”舒曼把手放入他的手心,状似害羞地说道。
陈于安刚想给后座的舒心雅开车门,可手又不能抽回来,只好尴尬地看了一眼舒心雅,示意她自己下车。
庆功宴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宣布陈于安和舒曼后天订婚,本和舒心雅没有半点关系,可她借口要陪伴舒曼,于是就跟来了。
眼底涌出一抹阴狠,她嫉妒地瞪了一眼舒曼,然后收敛好表情下了车。
舒心雅拉着舒曼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顺势也让她远离了陈于安,然后亲昵地说道:“哇,这庆功宴好气派啊,一会于安哥肯定要应付很多合作人,小曼你就和我一起吧?”
听听,还真是会为自己的情郎考虑啊。舒曼心里嗤笑,面上却理解地点点头表示答应,然后三人一同进入会场。
门口的服务员拉开硕大的门时,里面的人自然都下意识地看过去。
舒曼一袭红裙,衬得她的肌肤如雪,比起舒心雅小家碧玉的白裙,她此刻美丽的张扬自信,只一眼便将舒心雅比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陈于安对于众人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说实话去接她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被惊艳到了,至少这个蠢女人还有那么点用。
被当做了陪衬的舒心雅脸上笑容有些许龟裂,她强颜欢笑着,趁众人不注意地时候,高跟鞋狠狠地踩住了舒曼的红裙。
‘哧啦——’被鞋跟踩住的地方撕扯出了一条裂缝。
人群里有不少嫉妒舒曼的女人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
舒曼则是意外地停下了脚步,没料到众目睽睽之下舒心雅还敢这么放肆,不过良好的家教让她不旦没有惊慌,反而对旁边的站着的侍从说道:“不好意思,请问可以给我一把剪刀吗?”
今天会场的侍从从早上花运过来的时候就有帮忙把一些不好的部分修建掉,于是被问话的服务员态度尊敬地微微俯了俯身,递给她一把全金的细剪刀,看起来很干净,像是洗过了。
舒曼回以感谢的一笑,然后手起刀落,直接将下摆减掉,原本拖地的鱼尾长裙此刻变成了碎边的短裙。
她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也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此刻的她少了长裙加身的端庄,平添了几分妩媚,已经有几个公子哥频频投来爱慕的眼神。
看着舒曼不仅没有丢人,反而还更吸引人了,舒心雅心里后悔的要命,不过面上还得摆出一副抱歉的表情:“小曼,堂姐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自然不会。”舒曼说完又对客人解释道:“陈伯父拿下城南开发区是喜事,我剪短了裙子也算身体力行地祝伯父往后节节高升了!”
她这话说的深得人心,受邀来的客人不禁都对她刮目三分,只觉得舒家大小姐举止得体,宽容待人,不愧是大家闺秀。
“哎呀说起来,老陈这两孩子的的订婚宴快了吧?恭喜你啊,有这么冰雪聪明的儿媳。”
陈义脸上堆起笑,对于舒曼方才的反应也很赞赏,和说话的人碰了杯笑着接话:“哈哈哈,承你们美言了!今天不仅是要办庆功宴,也是为了宣布他们的订婚的。”
“于安哥!”舒心雅走近后听见这话,瞬间不淡定了,要是陈父对舒曼太满意的话,今后她要怎么拆散陈于安和舒曼?舒心雅不甘心,在大家的视线盲区拉了拉陈于安的衣摆,低低地娇喝。
陈于安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两人的互动全被舒曼看在眼里,她心中冷笑。
这个订婚宴她是绝对不会让它继续存在的,这几天她已经吩咐明叔偷拍两人tou情的证据,等今晚就发给报社刊登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犯贱还想利用她,就别给她不客气了!
“陈于安,舒家的这么多股份,不是你能拿得稳的!”舒曼心里暗忖。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先上台致辞,各位玩的尽兴啊!”陈义看了看手表,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走上台。
他有些发福的脸上此刻满是得意,大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说道:“首先,非常欢迎大家来参加陈氏的庆功宴。这次我很荣幸能拿下城南项目,这也少不了在座各位对我的支持和帮助,非常感谢。”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最后说道:“那么下面有请我的儿子陈于安还有他的未婚妻舒曼上台说几句。谢谢!”
底下响起掌声,陈于安弯起手臂对舒曼温柔地笑着:“走吧,小曼。”
“嗯。”
两人在舒心雅嫉妒愤怒的目光中朝明亮的台上走去,站好后,陈于安改为搂着舒曼,他宠溺地看了眼怀中的女人,正要开口宣布:“各位,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大家公布。那就是我和小曼将在后天举行……”
‘砰——’
陈于安的话还没说完,不知哪里传来短促的声响,紧接着整个会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于安哥!我害怕!”舒心雅根据记忆跑到台上拽住陈于安的衣袖,小鸟依人地轻声说道。
陈于安正命令人员检查电路,此时哪里有心情理会舒心雅,不耐烦地敷衍了几句就拨开她的手,摸索着走下台。
适应了黑暗后,舒曼看着站在原地气急败坏的女人,冷笑着漫步走近舒心雅:“堂姐,你怎么一直看着于安哥哥啊?”
舒曼的声音一直都是干净清脆的,可此时故意放轻后听在舒心雅耳里,竟如同地狱索命的鬼魅。
“啊!”她惊叫了一声,心虚地搓了搓手臂:“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