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做什么?
甄落雁瞪大眼睛,想要起身,但一想到身后的万丈悬崖,硬生生忍住不动。
“唉——”
一声缥缈叹息,屠二推开甄落雁,又不敢真的放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手心阵阵的发烫。。
都说她傻,他看是聪明绝顶!
各种借口占便宜……
要是甄落雁知道屠二心里的想法,肯定嗤之以鼻,她一个纯情小仙女,怎么会热衷占他大老爷们的便宜,尤其还是个大丑逼!
甄落雁摸摸嘴唇,初吻哪,留了二十几年,一个穿越给的不是皇上不是王爷,竟然是相貌丑陋的屠夫,她恨呐!
“恨什么?”
听到有人问自己,甄落雁脱口而出,“来到这个地方。”
意识到说错了话,她抿嘴眨了眨眼睛,“我是说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呃,就算后悔被生下来……对,生下来。”
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屠二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她。
“那个啥,树下的房子就是你家吧?”甄落雁指着不远处的茅草屋,抬头掩饰着慌乱。
屋子虽然盖的茅草,但是看起来比甄家好太多了,坚实的墙壁,干净整洁的院子,院子前还围着篱笆,几只老母鸡正站在上面休息。
这就是她以后要住的地方吗?
经过一晚上的整理,她都没能消化这个事实,从此她远离熟悉的人,熟悉的东西,在这个贫瘠的山村里生活,冬天喝不到奶茶,夏天吃不到冰激凌,还要跟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朝夕相对……
我滴个妈啊,想想都苦!
屠二不再理会她,打开篱笆,一条毛茸茸的小灰狗蹿了出来,先是围着他叫了两声,闻到陌生的气味,咧开尖锐的牙齿跑到甄落雁面前嚎叫。
甄落雁退一步它就跟上一步,牙齿泛着森森寒光,看着虽然小,但极具攻击力。
“屠二,你快救救我!”甄落雁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激灵蹦到屠二身上,抱着不肯撒手。
古代的狗都比现代的野!
不对,隔壁何三婶家的狗可没这么凶,都说畜牲随主人,难道这个屠二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暴虐?
屠二一脸嫌弃,提着甄落雁的领子走进院子,小灰狗围在他身边就像是个乖巧的兔子,两只眼睛里充满献媚。
甄落雁狠狠瞪了它一眼,呸,欺软怕硬的家伙!
“屠二,我睡哪?”茅草屋不大,除了正堂,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饲养猎物的草棚,甄落雁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屠二的卧室。
她蹦哒着抚摸床头,“咦,这张床红木的吧?这花纹,这雕工……啧啧啧,古代也太奢侈了吧!”
随随便便就能搞到红木家具,要放现代,这东西都要她十年不吃不喝才能买得起!
屠二眼皮都没抬,闷声从草棚拿出一张木板,两个草垛子,铺在卧室靠门的地方,“你睡这里。”
“啥?”甄落雁盯着那一坨称之为床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又不是畜生,怎么能这么随便……
甄落雁抬眼,想装个可怜,屠二的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门口,她摸摸鼻子坐在床上等了半晌,却不见人影。
他这一出门,天擦黑才回来,手里提着兔子、野*鸡,看到甄落雁站在门口等他,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成面无表情,提着野味走到院子,他身后的小灰狗摇头摆尾,跳起来去抓野*鸡的,却只撸了一爪毛。
“去烧水。”屠二简略的说。
甄落雁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她好像没有别人,答应了一声,走进草棚。
里面的一切都很陌生,她看了半天,只分出了锅和碗,没有打火机怎么烧水?砖木取火?
钻就钻吧!
撸起袖子就是干……
甄落雁呼哧呼哧搓了半天,一丁点火星也不见,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忍不住呐喊,“我太难了!”
她蓬头垢面,发丝垂落在脸颊,嫌碍事还在大红喜服在裙摆打了一个结,屠二走进来就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点火太难了。”甄落雁握着跟筷子大小的木头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两只眼睛蕴着水,看得人都心软了几分。
屠二眸光闪烁,弯腰捡起稍微粗一点的棍子,用力搓了两下,“腾”地一声,燃起了火苗。
“哇靠!”
甄落雁跳了起来,看屠二都带了两分崇拜,是个狼人!
她连忙退开位置,屠二驾轻就熟的生火做饭,把山鸡放热水了一烫,剁成小块放进锅里爆炒,不一会,就传来了清香。
等到吃饭,天已经黑头,小灰狗看到甄落雁还有几分警惕,但得到她扔的两块鸡肉,就开始流着哈喇子围在她脚边转。
……
半个时辰后,甄落雁坐在了屠二的床上。
见屠二一脸茫然,她拍了拍被子,“我睡这里。”
屠二看着她若有所思,转身把门捎上,径直往床的方向走。
“你、你你要做什么?”她怎么忘了,屠二是杀猎物不眨眼的屠夫,白天的平易近人都是装的,到了晚上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他要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甄落雁欲哭无泪,如果能选择,她选后者,至少没那么痛苦。
眼看着屠二一步步走近,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哗——”
眼前一黑,甄落雁闭上眼,感觉床板一沉,压上了个重物。
她等了半天没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只见屠二盖着薄被,呼吸均匀的睡起觉来。
什么情况?
甄落雁眨眨眼,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床,犹豫着躺在了他身边。
地上那一摊不仅臭还有小虫子,她宁愿跟屠二睡一张床,也不愿意下去喂那些恶心的虫子!
“喂,能不能给我点被子?”她扯了扯屠二的被角。
屠二翻了个身,让出半边被子。
甄落雁缓缓钻了进去,却觉得浑身不舒服,“那个啥,枕头……”
她戳了两下屠二的背,见他僵直的身体,把枕头递了过来。
“还有……”
屠二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半分怒火,半分锐利的盯着她,“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