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仇人见面
这将是席凉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赛车比赛,半路认输不说,还被喷了一身的呕吐物,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
“呕……”
车子停在一边,苏南葵难受的撑着树干呕吐起来,她现在都还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旁的席凉光着膀子冷眼的看着,一双眼几乎要瞪出火花了,要不是苏南葵还在吐着,他担心二次受伤,估计苏南葵的领子现在正被揪着。
苏南葵把午饭还有刚喝的奶茶都吐了个精光,但也因此好受了许多。
“哎妈呀,舒服多了。”她猛松了口气,仿佛死过一回。
席凉脸色难看的拎着苏南葵的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
苏南葵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道:“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都说了不上车,是你硬拽我上去的。”
她午饭可是花了十三块呢,现在都吐光了,没问他赔偿饭钱算好的,居然还倒打一耙。
男人冷笑:“那意思是老子的错了?”
可不就是你的错嘛。
想是这么想,但苏南葵可不敢这么说:“您没错,是我的错,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说着,她极其诚恳的鞠躬九十°。
“你知道老子那车、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席凉恨恨道,“最重要的事,你害老子输了比赛。”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不就是一身衣服跟一辆车的事儿嘛,大不了我赔……赔你洗衣费跟洗车费不就好了。”苏南葵本想说赔他一件,但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嗯……还是洗衣费比较划算。
她掏了掏裤袋发现身上就只有一百块,这可咋整啊。
“这是干洗费跟洗车费,应该还有剩的,记得还给我。”苏南葵大方的把钱递过去。
男人僵硬的看着手上那皱巴巴的一百块,眼角抽搐,他拎着苏南葵的后衣领,就跟拎小猫似的,咬牙切齿:“一百块就想打发我?”还敢找零!
“那你说咋办……”
席凉动了动,苏南葵立即挡住脸,欲哭无泪,“别打我,要打也别打脸……”
“谁特么要打你了,给我过来。”
—
最后的最后,苏南葵被席凉拎到酒店……洗车了,而债主席凉开了套房洗澡。
酒店门口外,苏南葵带着口罩,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洗车,特担心被路过的熟人认出。
怎么着她也是豪门的千金,居然沦落到洗车,还有比这更悲催的。
苏南葵很委屈,但她就是不说,默默的在心里问候席凉的祖宗十八代。
洗完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她全身酸痛,就跟被人操了八百遍似的,几乎快散架了。
她颤颤巍巍的去找债主席凉时,人家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坐在房间里吃西餐,大白天的还点着蜡烛,手捧一杯红酒,可不惬意。
“洗完了?”
明知故问。
苏南葵点头:“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席凉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好看的桃花眸望着他,似笑非笑,带着一股邪气,“把账结了你就能走了。”
苏南葵还没来得及开心脸却又拉了起来,她打量了眼这总统套房,心惊道:“结账?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席凉说,“你吐了我一车又一身,洗车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开个房让老子整理整理不更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南葵一愣,倏地尖叫:“什、什么……这、这酒店你、你要我出钱?”。
这可是总统套房,可不得好几千,她个打工仔一个月也才三千多……
穷逼苏南葵崩溃了,不管不顾的朝席凉扑过去。
席凉淡定的退到床边,苏南葵一撞过来两人都一块儿倒在了床上,她咬牙切齿,像发了狠,一下又一下的掐着席凉的肉,但奈何对方平时锻炼有素,都是肌肉,根本捏不了,因此她更气了。
“你个丫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阳光就混蛋,……”苏南葵骑在他身上打她,想到那几千块钱就想哭。
“不就区区几千块的事儿,你一豪门千金居然这么小气。”男人好笑的看着他。
“你懂个屁啊,你什么都不懂。”苏南葵直接给气哭了。
她是豪门千金没错,可早在三年前她就跟家里断绝来往了,不为别的,就为她死去的妈。
三年前她妈妈刚去世,爸爸就将外面的女人跟孩子带了回来,那时苏南葵才知道为什么她父母感情一直不合,原来她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家’。
他不仅有女人,还有一双儿女,大的甚至还比她大三个月,小的刚出生不就,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父亲一直在出轨,一直在对不起她跟妈妈。
苏南葵接受不了,可当时只有十八的她能做什么,闹过之后也只能哭,高中毕业以后,她就搬出了别墅,苏国强为了逼她妥协,直接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整整两年。
她越想越难过,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
全世界的人都欺负她。
男人微怔,漆黑的眸似略过一抹慌乱:“哭什么。”
“天杀的,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苏南葵眼泪几乎逆流成河。
席凉烦躁极了:“别哭了,闭嘴。”
苏南葵心里也只是难过一下,但也看出来了,他似乎对女孩哭很没办法,为了让他付房费,她只能哭得更厉害。
面子很重要,但跟钱比起来都不是事儿。
席凉俊眉微蹙,忽然扣住她的腰,旋身把她压在身下,单手将她的双腕钉在被单上,附身:“在哭我就要吻你了。”
苏南葵慌了下,又继续冷静的哭。
男人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吻住她的唇。
苏南葵一僵,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他、他居然真的敢……
苏南葵抓狂了,拼命挣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居然如此饥不择食,哦不,应该是辣手摧花,只要是个女的都吻,简直丧心病狂。
男性的力气一向在女性之上,更别说是席凉这种常锻炼的练家子,苏南葵的挣扎在他看来太儿戏,完全可以忽略。
男人扣住她的下颚,舌长驱直入,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侵占每一寸都未曾触碰过的地方。
啊啊啊……
苏南葵简直要炸了。
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居然伸舌头,还有比这更恶心的事儿吗。
她一激灵,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真挣脱了席凉的手,用力的推开他,在席凉从她身上离开之时,两人之间也带出了一丝暧m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