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捉奸在床
有的人真的不仅有好看的皮囊,更是会利用自己那一副优越的样貌。
就像齐晏,当他在专注地看着你时,眼神中仿佛盛满了深爱,就像直达你心灵的浓厚情感,质问你为何不选择爱他。
我想真的很少会有女人逃脱他这样致命的眼神吧。
当然,除了如我这般刚刚经历丈夫出轨和酒后乱那啥的女人。
我的心里只想着如何去处理那乱成一麻团的家事,以及这件事会给我的家族带来多少信誉损害。
临离开前我像是想到什么,停下来对齐晏说:“给个友情提示,你最好也别想通过我打许家的主意,不然我们双方都很麻烦。”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还有那双仿佛看透了我一切的眼睛。
假装冷静的我,几乎下一秒就会无所遁形。
于是我没等他接话,便拿起自己的东西,落荒而逃。
从齐晏家里出来后,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打车回家。
不,此时应该不能称之为家了,而是令我厌恶排斥的地方。
当站在那栋小别墅门口时,我深呼吸了许久,才拿出钥匙颤抖着打开门。
昨天,就是在这里,我看到了那一幕令我毕生难忘的场景。
因为天气缘故,我提前结束了法国的旅行。想着给赵归成一个惊喜,便也没有通知他,自己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刚下飞机就不顾劳累地往家里赶。
到家时刚早晨六点,我怕影响赵归成休息,便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把行李礼物什么的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如果当时天再亮一点,或者我顺手把客厅的灯打开,我一定不会错过,摆在玄关处的那一双陌生女人的高跟。
可事实是我并没有看到,反倒是满怀甜蜜的上了二楼,想看看自己那位心心念念的老公睡得好不好。
而二楼卧室的门,并没有关。
我心下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渐渐走近了那成为我毕生噩梦的地方。
推开门,一股陌生的馨香扑面而来,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相似味道的香水。但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在哪里闻到过。
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很暗,我悄悄走近大床,想坐在旁边,却在看到我老公面容的同时,也看到了躺在他旁边的女人的长发!
几乎是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想法和思绪全部逃离。只余下冰冷的躯体和颤抖的嘴唇。
但我双手却反射性地行动,使出所有力气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发出一声像濒死的野狼般绝望的嘶吼。
在那个时刻,我突然想,如果我能选择去死,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当场暴毙。
因为这种痛苦,就像万箭穿心,让人痛不欲生。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嘶吼着,咆哮着,举起手狠狠给了赵归成一个巴掌,然后抓起手边一切东西砸向他们。
两人初醒的朦胧瞬间不在,只余赵归成紧紧扯住我的双手,还有那个女人的尖叫。
“你发什么疯!”赵归成反而冲我吼道,“好,既然看到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许锦欢,你就当我赵归成这两年同你演了一出戏,现在许家势弱,赵家也需要一个新的合作伙伴,我们互相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你情我愿,一拍两散,对你对我,都好。”
我全身都在哆嗦,根本听不到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见我如此,赵归成反倒笑起来:“怎么着,许锦欢,难不成这两年,你对我还动了真情?不是吧,咱们这种商业联姻,你还指望我为你守身如玉?”
他笑着,一字一句道:“做梦!”
他的面容在我眼中已经扭曲,可我却清楚那时嘲讽嫌弃地表情,还有最后那一句“做梦”,像彻底打碎我美好梦境的狂风暴雨,将我从假象中撕扯出来。
“商业联姻,呵呵,好一个商业联姻……”我紧紧咬住颤抖的嘴唇,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决堤而下的泪水。
我曾以为,赵归成和我是真爱,我们和那些名存实亡的夫妻不一样。我们能相融以沫,能恩爱甜蜜,能白头到老。
却不想到后来,别人是演戏,当真的只是我自己。
“有什么好哭的,谁都不欠你,都是你一厢情愿,咎由自取!”一直躲在赵归成身后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然而这个声音,将我彻底拉去冰封万里的深渊。
她的面容在我婆娑的泪眼中渐渐清晰,正是与我亲密无间,交好八年的闺蜜叶青青!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颤抖着,哑声地一遍遍用口型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叶青青冷冷一笑,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刻薄,“许锦欢,以前我与你交好,不过是在许家的面子上,现在许家内部出了问题,几桩大单子都打水漂了,损了别人多少利益?人人喊打都来不及,你还问我为什么。”
她说着,从床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我,居高临下道:“好,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现在不过是……”
“丧家之犬。”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然后在说完话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我没有让她得意太久,像回光返照一般,我竟一下子跳起来狠狠把她甩倒在地上,然后用力踹上两脚,指着她还有一脸震惊的赵归成,吼出我这辈子说过的最难听的话。
“那我就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是哭着离开的,然后一个人像孤魂野鬼般游荡在空旷的都市里。直到我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如泥,被齐晏带回了家……
我知道许家出了问题,二叔一家一直在许氏内部做手脚,甚至透露机密给敌对公司,父亲许镇山顾忌兄弟情义,一忍再忍。他膝下无子,我跟大姐许荣都帮不上什么忙,而许太太……
对,是许太太,大姐的母亲。
而我,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