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拯救反派于水火之中》第7章 陷入回忆(上)
这个伤疤是司子商十四岁那年,有一日在街角破巷和一只黑色的疯狗在街上抢一个路过的行人掉落的馒头时,被它咬伤的。
疯狗将司子商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漓,都快将他手臂下的一块肉咬掉下来了,他也丝毫没有松开手中的馒头。
当时司子商已经三天未进食了,饥饿战胜了自己其他的一切感官上的痛苦。
最后,疯狗被司子商硬生生地用拳头打死,自己虽然成功地夺得了馒头,可是自己的身上好几处都被狗咬了,左手小臂处被咬得最为严重,深可见骨。
“小子,我家主子问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府里头做长工?”
司子商此时正在用自己还未受伤的右胳膊吃着馒头,他的身上额头上都布满了血迹,而此刻的他的嘴里居然还在啃着东西,看上去甚是可怖,听到有人喊他,转过身,呆呆地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和自己年岁一般大的,眉目清秀的一个小厮,正笑着看着自己。
司子商怔愣了半晌,吞吞吐吐道,“去——去你们府里——能——能吃饱吗?”
小厮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了一阵,意味不明地笑道,
“何止是能吃饱,只要将咱主子伺候好,不仅吃得好,穿得好,咱主子还会找人专门伺候你呢。”
“阿三,快将人请过来,还在啰嗦什么呢?”
距离司子商不远处的地方,一道柔柔媚媚的嗓音穿透车帘,落入了司子商的耳中。
他抬眼望去,软轿上一中年妇人,挑帘盯着他看,冲自己慈眉善目地笑着。
司子商就这么愣愣地被那个唤作阿三的人带到了中年妇人的府中。
进府了之后,司子商才知晓,这中年妇人乃是当地一个很有钱的寡妇,丈夫从前是做生意的,一年前坐船去京城做生意的时候,不小心溺水而亡。
妇人的两个儿子接手了自己父亲的生意,都常年在外地奔波。
妇人觉得孤单,于是在府里头除了养了一些婢女,还养了三个年岁尚小,长相出众,又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上司子商,府里头算是一共有4个男丁,司子商被取了新名,唤作阿四。
司子商进府之后,那中年妇人待他甚是客气,让专门的婢女给他放洗澡水,伺候他,又让人从街上裁了上好的蜀锦给他做衣裳。
“主子,小的这样打扮了之后,不好做活,谢谢主子的赏赐,这件衣服小的真的是用不上,不如主子给其他人吧,小的只要一件简单的朴素一点的衣服就好。”
司子商洗完澡,吃完婢女亲自端来的点心后,战战兢兢地站在中年妇人的面前,这身衣服让他极不自在,他尴尬地此刻脸色通红。
中年妇人一见到他,眼神中满是惊艳和欣赏,接着肆无忌惮地目光开始在司子商身上游离,声音温柔至极,“好孩子,这件衣服只有你才能穿出味道,今日你也累了,先歇息歇息,其他的事情,明日我再好好交代与你,好不好?”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人待他这样好,待他这样和善,司子商听着这样温柔的声音,一时受宠若惊地不知如何回应,最后只得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容,连声应“好”。
中年妇人满脸堆笑,甚是满意,将自己身边伺候的一个婢女调到了司子商屋里,命令道,“好好伺候阿四,一定要让他满意!”
“主子,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司子商见她对自己这样好,心中有些不安,局促地摆摆手拒绝。
“乖阿四,听话!”中年妇人突然上前摸了摸司子商的头发,嘴角满是慈爱地笑意。
司子商在她触碰自己的那一刻骤然感到生理上的极大不适,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拼命在心里说服自己,压住了体内的挣扎,强忍着点了点头,极力掩盖住眸中厌恶的神色。
翌日一早,司子商起得很早,婢女们还在睡觉,他便一人往厨房那边去,开始烧水,开始劈柴,只是自己这身衣服干起活来不是很方便,但是也没有别的衣服,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他心里总是想着,不能白吃人家的,白穿人家的,万一主子发现自己没有价值了,将自己撵了出去,自己便又要开始那种没吃没穿,漫无目的的流浪一般的生活。
刚劈柴没一会儿,便见昨夜伺候自己的婢女急急跑到自己跟前,喘着粗气,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哎呀,阿四,你一大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找了你许久。”
司子商以为自己犯了错,脸上满是惊慌失措,连忙弓腰道歉,“对不起——我——我怕睡太晚了,干的活便少了——”
婢女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上前拿开他手中的斧头,拉着司子商的衣袖,将他往中年妇人住的方向牵去,边走边道,“不用你干这些,主子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