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迫包养了杀神王爷》第六章 和气生财
“我……”
叶星洲刚一开口就被喻风截断了话头,一脸为难道:“商姑娘,不是我们不劝,这实在是劝不住啊!你看这……”
“贺鸣,去后院打一桶井水来!”
初春时节,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想必是够让她清醒的了。
喻风:“……”
不待贺鸣答应,便见谢北楼上前一步,飞快地从商陆发间取下一支珍珠发簪,“借发簪一用。”
言罢,便拆下那发簪上镶嵌的唯一一颗珍珠,朝云瑶后颈打去!
珍珠击中后颈的那一刻,云瑶身子一软,直直倒了下去,叶星洲和喻风赶紧把人扶着,往楼上去了。
“抱歉啊,一时情急。”谢北楼冲她笑笑。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在让人听不出什么道歉的诚意。
那笑容令商陆神情微微一顿,贺兰雪山上的那些血腥场面在眼前一闪而过,但很快,她便回以微微一笑:“无妨。贺鸣,二百两银子,记这位客官账上,明日同房钱一道结清!”
既然谢北楼并未表明身份,商陆也只当不知。
“啊?噢噢,好的!”贺鸣先是一愣,旋即被夙眠碰了碰,于是连忙应下。
若他没记错,姑娘那根珍珠发簪是他上次跟着一起买的,连带一副珍珠耳坠,统共花了不过二两银子……
谢北楼眼中笑意渐浓,仿佛看不出商陆的嫌弃似的,厚着脸皮开口道:“折腾了一番,腹中不免有些饥饿,还要辛苦商姑娘弄些饭菜,祭一祭五脏庙。”
“好说好说!”商陆顺手拿了柜台上的算盘,素手上下翻飞,噼里啪啦地拨了起来:“时蔬五两银子一份,荤腥十两,客官准备要几个菜?”
谢北楼挑了挑眉,指着墙上挂着的菜品木牌:“你们客栈的菜品似乎不是这个价位?”
“错过了饭点,厨房还需重新开火,费时费力,自然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商陆一脸为难地说道。
谢北楼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这些可够?”
商陆眼前一亮,毫不客气地将银票收入囊中,紧跟着立马换上一副热情好客的笑脸模样:“客官平日里口味偏好如何?喜荤还是喜素?能吃辣吗?可有什么忌口不吃的东西?要不先来盘杏仁酥,您先吃着?”
“商姑娘这变脸的本事修炼得可真是炉火纯青!”谢北楼不禁打趣道。
“瞧客官这话说得,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您出了银子,我们自然得给您招待周到了不是?”听着这话,商陆也不生气,反而客客气气地笑着解释。
谢北楼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夜深了,赶紧下碗面送上来才是正经。”
商陆眸光微微一诧,旋即笑着追问道:“哟,我们客栈这面可多了去了,刀削面,油泼面,牛肉面,排骨面,羊肉烩面,公子想吃哪一种?”
“葱油拌面,再卧两个荷包蛋,要溏心的。”谢北楼想也不想地答道。
商陆听得一怔,葱油拌面是南边的吃食,西北这边的客商们嫌弃它味道太过寡淡,少有吃得惯的,所以她当初压根就没往客栈的菜品牌子添这道吃食,也从未给外人做过……
他这是随口一说还是笃定了自己会做这道吃食?
进屋前,谢北楼忽而转身朝楼下道:“动作快点儿,噢对了,你说的那个杏仁酥也赶紧送些上来,再添一壶好茶!”
“好嘞!客官稍等,这就来!”顾不上多想,商陆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叫来贺鸣去沏茶送点心,自己则掀了帘子往后厨去了。
他们客栈原是请了厨娘的,寻常无事倒也用不着商陆亲自下厨,只是碰巧这几日晴娘的孩子病了,不得不告假回去照看孩子,商陆这才临时顶上。
厨房里有现成醒好的面,等贺鸣送完点心回来,商陆已经在抻面了。
“姑娘,这么晚了,要不我去叫夙眠过来帮你吧?”贺鸣自己倒是想帮忙,奈何他那点儿厨艺实在拿不出手……
“不用,一碗面而已,费不了什么功夫。”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一千两银子都掏了,别说是一碗葱油拌面,他就算是各种面都来一份,她也乐得下厨!
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见她的面抻得差不多了,贺鸣在灶台前蹲下来开始烧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道:“姑娘,你说刚刚那位公子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花了一千两银子,就为吃碗面?这不是闲的没事吗?”
商陆握着锅盖的手紧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不甚在意道:“能有什么阴谋?他自己愿意掏这个钱,咱们也没逼着他不是?”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他们不过是间小店,就算有些名声,也远不至于让堂堂逍遥王费心算计!
退一万步说,人已经到他们客栈了,她就算是再战战兢兢也不可能立刻送走这尊大神,既然如此,那便索性把他当最寻常的客人对待便是。
在某些特定情况下,适时地暴露自己的一些短板缺点反而容易让对方降低防备,比如:贪财!
“话是这么说……”但他总觉得这个银子赚得怪心虚的……
“行了,一会儿面好了你送上去,记住,少说少错。”
“姑娘放心,我明白的。”
贺鸣送完面回来,脸上神情明显轻松许多。
“如何?楼上那位可说什么了?”商陆收拾完厨房,随口问道。
贺鸣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噢对了,他就说了句‘是这个味道’,然后便让我出来了。”
商陆再一次皱眉,什么意思,他是想说自己做的葱油拌面合他口味?
“明日一早我去一趟青阳关,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客栈这边就交给你和夙眠了,招待好楼上那几位。”商陆嘱咐道。
“姑娘放心。”商陆并不经常待在客栈,贺鸣早已习惯了她的外出,像往常一般应下,没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