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没出息的台长大人》第5章 洗浴中心法则
两人去厕所清理了下啤酒汁液，头发还是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速战速决吧。”向宇拍了拍李不听的肩膀说道。
李不听晃了晃头，今天这事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外面那个大小姐消气了没有。
回到餐桌旁，两人就跟个乖宝宝一样坐着。
纪萳苇脸色逐渐缓和，她是个十分懂分寸的女人。用李不听说的话就是，在快穿小说里，纪萳苇一定是能够苟到最后的恶毒女二。
“继续说。”纪萳苇打开话题。
李不听点了点头，仿佛是听从了什么指令，开始讲述工作室结构。
首先是扩大场地和招人。
招一些专业的剪辑和特效师，还有模型师，特效化妆师等等，实习的也要。
其次是一旦运营立马开始工作，李不听会做出一个概念图出来，并注释一些细节，工作室就开始设计生产等等。
当然，也鼓励大家发挥自己的创意。
一经采纳，大大的有赏。
最后，便是利益分配问题。
听到这里，向宇和纪萳苇都等着李不听发话。
李不听点了根烟，说道：“工作室不以盈利为目的，但日后有利润的条件下，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向宇觉得李不听只是做个招商或者创意总监，凭什么分走三成。
李不听纠正说道：“七成是我的。”
啊？你认真的？没发烧吧？
这跟霸占我的公司有什么区别。
看着向宇失望的眼神，李不听坚定的说道：“我准备投资一千万！”
什么？
向宇和纪萳苇瞬间傻了，以为只是投一二百万的工作室，没想到搞这么大。
你是要进军荷里活啊！？疯了吗，花一千万投资一个后期工作室。
一般来讲这种公司都是人才是公司支出的大头，其次是模型的材料等等。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嘛？”向宇打着哆嗦说道。
一时间向宇都有些迷糊了。
要说几十万，对于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来讲，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一千万的投资，就算他们老子来了，也得琢磨琢磨。
纪萳苇咬住下嘴唇，思索着一千万的工作室规模是多大，思前想后，原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差点死机了。
“如果我投入一千万的的话，你占三成，也就是需要你也拿出四百万，但是，你不需要拿，我算你技术入股，白分三成？怎么样，干不干？”
“你等等，你等我先缕缕。”
向宇急忙拿出手机算了下，但是刚拿出来，又放了回去，他选择相信李不听。
咽了口吐沫，说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李不听递给向宇一支烟，帮他点燃后，自己也点了一根烟问道：“你觉得它俩像什么？”
向宇大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无法冷静猜想，脱口而出：“香烟！”
李不听摇摇头，问道纪萳苇：“你觉得他们俩像什么？”
纪萳苇意味深长的看了下烟头上的火光，瞬间联想到某种动物。
说道：“像萤火虫。”
李不听笑了笑，称赞道：“还真是个浪漫主义者，要我恐怕会说这不就是两个亮点嘛。”
“但是，如果我走远一点，你们看这两个像什么。”
向宇和纪萳苇仔细辨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李不听无奈，指了指天上。
纪萳苇抬头一看，漫天繁星，发着微弱的星光。
试探说道：“星星？”
李不听会心一笑，走近挨着他们一同看向天空。
“你们知道宇宙的真理是什么吗？”
纪萳苇想了想说道：“很大？”
李不听和向宇同时转头看向纪萳苇，心想，确实很大。
接着向宇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3.1415926？”
李不听淡然道：“你们说的，是人类自以为的真理，但不是宇宙的。”
“等等等等，你不会要讲什么专业的东西吧？我可听不懂。”向宇急忙说出自己的担忧。
“谁都能懂，向宇，真理是简单的，他在你听到后会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发现他。”
李不听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3.1415926就是数学上的一个公理，还有向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相互重合的事物会相互等同等等这些都是公理。”
“哦，明白了，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现在再给你两条宇宙中的公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好，你说。”
“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看到向宇点了点头后，李不听接着说道。
“第二，文明的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还算可以理解，这些是从哪来的。”
“你别管从哪来的，你试试看，能不能从中推导出什么。”
“额，假设你说的是宇宙公理，那么就证明地球是一种文明，迟早会有一天地球文明会扩展到全世界。”
“宇宙这么大，你觉得只存在地球一种文明，会不会太浪费了。”
向宇愕然，外星人这种东西，在影视界并不少见，谁都知道。
“如果有外星人，他们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啊？”向宇说道。
李不听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我们下面要说的。”
李不听走远了一点，一直走到一个阴影处，问道“你能看见我吗？”
向宇用力瞅了瞅，说道：“太黑了，只能看到烟头。”
“嗯！宇宙就是这种感觉。”
李不听继续说道：“假设我是另一个宇宙文明，你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你会选择怎么做？”
向宇试探着询问道：“那肯定是和你取得联系啊，发个大哥大嫂过年好什么的。”
“想想刚才的两个公理，你和我交流就暴露了你的存在！”
“暴露就暴露呗，你还能过来打我不成。”
向宇开着玩笑说道，说完看着李不听那微妙的诡笑，向宇打了个寒颤，震惊的看着李不听。
但是还是打算逞强一会，毕竟那么多年的科幻片不是白看的。
“好吧，就算你是个邪恶的文明，我选择和你交流，然后你过来打我算我倒霉。但是如果你是善意的呢，不仅可以送我一些你们那的特产，甚至还能送给我一下有助于人类发展的科技。”
“我再送给你两个外文明妞子，你要不？”
“嘿，那更好了。”
李不听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高等文明，就代表着道德水准也远非人类可及呢？”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觉得高等文明肯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跟地球人硬碰硬，应该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况且宇宙那么大，就好比咱们不会组团去攻打坦桑尼亚西部某个小村落里面村东头口的一只蚂蚁一样。”
“向宇，你很聪明。”李不听看着对方的言论始终没超过自己的认知范围以外，开心极了。
“哈，做特效的不就是需要想象力嘛。”
“好，向宇我记得你上刚毕业的时候，就创建了这家工作室，一定很辛苦吧，那我们来假设一下。。”
“可以！”
“你遇到了一个刚开始合作的客户，彼此都不太了解，酒足饭饱之后，你们来到了洗浴中心。毕竟喝完酒之后容易乏力嘛，泡个温泉放松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个洗浴中心是提供特殊服务的，碰巧的是你俩一人一个单间，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叫的什么服务。只有结账时的时候，才会真相大白。你会怎么做？”
“我…”向宇沉默良久，随后犹豫说道：“如果我点了特殊服务，客户没点，那么我尴尬，导致生意谈不成；如果我没点特殊服务，客户却点了，最后客户尴尬，也导致生意谈不成。同时，客户觉得我会不会点特殊服务，他觉得我会不会觉得他会点特殊服务，他觉得我觉得他觉得我觉得他，会不会点特殊服务。”
“挺绕的是不是，这个逻辑可以一直延伸下去没完没了，无论点没点，在各自的单间中，不沟通，只能这么考虑。”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
“这就是猜疑链，在地球上，猜疑链只能延伸一到两层就会被交流所消解。”
“嘶，我觉得交流也不一定能消解。”
“啊？”向宇这话令李不听愣住了，这不在台词里面啊。
谁知道向宇却说：“如果我选择给他发短信，问他点了什么，他会不会觉得我们的工作室品行不佳？如果我发消息告诉他不要点，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同时他也在思考，如果他收到了短信，接受了我帮他点的特殊服务，会不会觉得我在抓他的把柄，如果他同意了都不点特殊服务，会不会觉得我们公司太小气？”
“额，你说的没错，洗浴中心便是整个宇宙，每一个包间都是一个文明，每个包间里的男人都是带枪的猎人。”
向宇若有所思，托着下巴说道：“照你这么说，真正的宇宙文明，比这还可怕，毕竟不同种族生物学差异极大，文化差异更是不可想象，且距离那么遥远，这其中引发的猜疑链基本上是坚不可摧的。”
诶？你特么怎么把我台词说了。
理解的这么快吗？
我特么当时可是看了不少遍才懂得啊！
良久，向宇嘶的一声晃起来脑袋：“所以，无论点不点特殊服务，结果都是一样的。”
李不听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猜疑链最重要的特征，和想不想点无关。”
向宇好像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刚才讨论的是双方对等的前提下讨论的，但是，如果我速度足够快？抢先一步结账，那我就可以点大宝剑了吧。”
“也不行，这就要引入第二个概念：技术爆炸。”
“这是啥？”
“在人类文明中，你再慢也有比你更慢的，你再快也有比你更快的存在。就算你今天技术爆炸，两分钟解决战斗，但客户也可能随时状态不佳，一下子走在你的前面，比你更快。所以，即便是加藤老师是你客户，对你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
“啧，我保持沉默不行，跟客户交流会让客户陷入困境也不行，总结来说，只要带他来洗浴就会对我的项目产生冲击，可能会导致失败。”
“向宇，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
“你之前已经说过我聪明了，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了，你想想你还能怎么办？”
向宇抽着烟，狠狠地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猛地清醒过来。
“草！我特么亲自去给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