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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意琦行江云梨萧琦安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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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意琦行江云梨萧琦安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瑰意琦行》第1章 前尘

大晋元宝五十六年,九月下旬。

秋雨蒙蒙,城中十分寂静,雨水洗过的青石板街道上,行人寥寥。

却见一娘子执伞立于西京书院门口,单薄的身子有些发抖,看着像是十分畏寒的模样。

这西京书院乃京城最好的书院,朝堂之中大半都是这西京书院出来的,就说那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朗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绥远军都尉萧琦安当年也是这西京书院的惊才榜榜首。

不过这娘子却不是这书院的人,她是曾经的京城富商江明松之女江云梨,不过四年前江家主意外身亡,江家早已落魄。

说来也是奇妙,这江云梨一落魄千金还带着个拖油瓶弟弟居然嫁了当朝的状元郎阮文礼做妾室,不过短短一年便被主母休出家门。

这当家的主母可是右丞郑闵知之女郑月如,她又怎能容得下这个当初以韶颜雅容、文采斐然名动京城的女子呢。

不过江云梨已在京城消失了三年,坊间有传言说她躲到了浮城观避世,那她如今又为何在此呢?

“娘子,这江云岫半月前就已随着阮家前往翼州了,他真的不在这儿啊。”穿着长衫,鬓间斑白的守门老伯无奈道。

“半月前?一同离开?”江云梨凄厉惊诧的答道。

阮文礼不是许诺她会供弟弟云岫在西京书院读书直至考取功名的吗?怎会一同离开呢?云岫是不会抛下我跟阮文礼走的。江云梨心中十分愕然。

“阮府……对!阮府……我要去找云岫。”抛开伞便转身冒着雨向原先阮府的方向跑去,仓皇之下,竟摔了一跤,百褶如意月裙染上了脏污泥印。

江云梨跌跌撞撞的跑到阮府门前想要问个究竟,可这偌大的阮府却空无一人。

“云岫,你在哪啊,阿耶和阿娘都走了,你怎么也要走啊。”

江云梨走到大门前倚着门柱滑坐下来,暗自念叨“我要去翼州去寻云岫”。

次日清晨,她典当了所有财物,阮文礼为了名声一向不会在吃穿用度上亏待她。租了一辆马车便向翼州赶去。

刚出城门,心中翻腾起奇妙的感觉,好像有人尾随其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江云梨感到十分不安。

但她也奇怪,她不过一个被休弃的妾室,家道也没落了。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别人没理由,也没必要对付她。

“是谁?”

来人一袭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傲慢开口:“娘子,真是好生厉害。我是夫人的人,送你到翼州与你那苦命又嘴硬的弟弟‘团圆’。”

转瞬间江云梨便被绑上马,向翼州奔驰而去。

阮府后院。

“夫人,人带到了”丫鬟低声禀报。

“带上来”阮夫人薄唇微动,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又低下头,缓缓饮着热茶。飘出的热气好似把她的面庞蒙上了一层轻纱,令人看不懂她。

江云梨被架着带上厅前,左右两名粗使丫鬟向她膝间用力一踢,她便跪了下去。

“夫人,我已经乖乖离开阮府了,我不会去纠缠阮大人,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和我弟弟。云岫在夫人这吧,求求你把云岫还给我吧”说着还磕起了头,苦苦哀求道。

“江氏,你在浮城观里好好躲着,暗中联系文礼,我都不追究了。可你又为什么下山,在浮城观不缺吃穿地好好待着不好吗?是你又要来勾搭文礼吗?真是狐媚子做派。至于江云岫嘛,害,可惜了。”

可惜?

江云梨直起身来,她问:“可惜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可惜他就快死了,哈哈……”

江云梨厉声喊道:“夫人,你又为何步步紧逼至此?”

“原本,我也不想伤他,可他却敢碍我郑家子弟的道,这也可就怪不得我对他动手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们姐弟二人是一定会相见的,不过是在地下罢了。”

江云梨说不出话来。

江家在阿耶还在世时是京城富商整个大晋茶商都是江家的,阿耶还与贡茶院做生意。不说大晋首富吧,前三还是有的。

江云梨是江家嫡女,自小被娇养长大,在悉心教导下在女学也是淑质英才,卓尔不群的小女娘。

在及笄之后更是长得杏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身段婀娜小蛮、沈腰潘鬓、娇来腰柳是这京城里尤为出众的妙人儿。

只是在阿耶意外身亡后,家中各旁支纷纷争夺家产分家而去,将正房孤寡老小赶出家门。

阿娘因此突发心疾而亡,只留下我与十二岁的弟弟,曾经交好的各位叔伯、叔母伯母都将我们拒之门外,所幸好友杨妤伸出援手,我们得以暂住于杨府。

此时,阮文礼出现了,他是今科状元今年年初刚与郑家小姐成亲,他告诉我,他钟情于我,且曾经受过阿耶恩惠,想要我嫁与他。

他长得温文尔雅,待人又体贴有礼,与我而言是桩再好不过的姻缘了,说起来还是我高攀了。

他说只要我能嫁与他为妾,他便供我幼弟继续在西京书院读书直至考取功名。他说,妾不过是个称呼,一年后他定将我抬为平妻,不会叫我与弟弟为难。

我应了他,可好景不长,嫁入阮府不过仅只半年,主母便要将我休出家门。

阮文礼迫于夫人母家势力,便给了我一纸休书。而我当时已有两月身孕,便被灌了一碗漆黑发苦的落子药,扔出门外。

而后,阮文礼把我送到了城西郊浮玉山的浮城观中,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的无奈之举,给他三年时间,让我等他三年,在这浮城观避避风头,三年过后,他定来风风光光地接我回阮府。

呵……真是可笑……我苦等三年,等来的是阮文礼调任冀州知州阮夫人怀孕阮府举家迁往冀州的消息。

更可笑的是,我还是在半月后从来道观的娘子郎君们口中得知此事。

“你死了,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松了一口气,没人在乎你的性命,这一切你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敢问夫人我所犯何罪,我所做何事犯了大晋的哪条律法”江云梨面上血色尽失,说话却字字铿锵有力。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和你那个弟弟一个德行,来人——给我打——”阮夫人扬声喝道。

“砰”的一声后背一阵剧痛,她被踢倒在地,还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让她不要乱动。

棍棒从四面八方向她劈来,疼……全身都在痛苦的战栗……

“等等,留她一口气让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弟弟,带上来——”

江云梨涩声喊道“云岫!”只见那江云岫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破烂不堪,那些人像丢破布一般把他扔在她面前。

江云梨再也说不出话来,呼吸越来越沉,身体也好像渐渐落下。

脑中好像有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旋即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慢慢被黑暗吞噬。

她,想回家。

可阿耶走了,阿娘走了,云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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