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红楼之出将入相》第4章 乌山堡
乌山堡地处乌山脚下东边是鞑子的地方，翻过山岭是草原的地盘，四周鞑子、草原游牧民族和大周犬牙交错。虽无大兵入侵，但是小规模的侵扰不少，导致人烟稀少，荒草遍地。最后小规模的入侵也来的少了，因为抢无可抢。之所以还驻兵，就是大周面子了，虽然无甚作用，但是朝廷还是可以糊弄百姓：我们边界线在乌山脚下。
凡是到乌山堡的千户，不是得上司被派遣的，就是啥都不知道的愣头青，所以只要有关系都不会来这。堡中的兵丁因为军规而不得不在这死守，基本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林鉴山之所以选乌山堡是因为这里背靠乌山，易守难攻。而且离草原近，可以用盐茶交易马匹。
这天中午，堡上瞭望塔士兵看见辽阳方向一队长长的车队驶来，顿时开心的向堡内的管事百户汇报：“大人，有车队从辽阳过来了。”
百户赵百胜说：“你没看错？这怪事了，现在没到送补给的时间啊。”说完就走出去。
来到城墙上，车队刚好到大门前，有人喊道：“快开城门。”
赵百胜喊道：“墙下何人？”
“我是新来的千户林鉴山，快开城门。”
赵百胜看城墙下队伍，也不像鞑子，就命人打开城门。
林鉴山看城门打开，便命令队伍入城。看这乌山堡，乌山堡承担前哨作用，为了让士兵安心过来驻守，当初修建是按照府城的标准，用石头修建，甚是坚固，堡中面积有一个小村落大小。住扎一个千户所。不过因为地处偏僻，也没有什么财富，驻兵也不多，鞑子也就懒得安排人攻打。
等车队完全入城后，林鉴山也入城，百户赵百胜在路边恭候，林鉴山将委任状给赵百胜看。赵百胜看完拱手道：“参见千户大人。”
林鉴山回道：“免礼，赵百户城里其他百户呢？”
“回大人，其他百户或战死，或调走，现在就卑职一人，和几个副百户管着。”
“你能和我说说现在乌山堡情况吗？”
“请大人到衙休息，小人慢慢禀报。”
“好。”林鉴山在赵百胜带领下向衙门走去。说是衙门，实际就是石头垒的房子。
到衙门坐好，林鉴山坐在主位。赵百胜站在左侧。
“赵百户坐下给我说说堡中情况。”
“谢千户大人。”赵百胜坐下：“乌山堡地处前沿，鞑子小队偶尔打草谷，之前驻军还出去打过几仗，但都大败，最后百姓都跑没了，地也荒芜了。士兵也不敢出战。所以现在乌山堡甚是荒凉。堡中百姓三百来户，都是士兵家属，靠堡外薄田过活，而且已经半年没有军饷下来。堡内现有士兵700余人，多是老弱病残。连鞑子都看不起我们，基本大战也不会波及我们，所以乌山堡才没有被攻破。但是只要有关系的百户都调走了。”
“你怎么没调走？”
“卑职得罪了人，所以派这来，基本没有升职可能。”
林鉴山说：“我这次带来了兵器补给，你安排士兵校场集合。”
“是。”
赵百胜大步走出去集合士兵。
半个时辰后，看着台下1000士兵，左边700人懒懒散散，有的视频还没长枪高，有的人手中都没武器。有武器的还破破烂烂的。
右边三百人是自己带过来的，虽然兵甲整齐，但是一个个个霜打的茄子，没有精神气。因为他们知道到乌山堡来，想的自己是被发配来等死的。
林鉴山一挥手，他的亲卫抬着五个箱子放到台上。
“打开箱子。”林鉴山说道。亲卫毫不犹豫打开箱子，箱子中银子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台下一片惊呼声，大家都向前挤去。
林鉴山大吼：“保持队伍，违令者斩。”亲卫抽出大刀，大声吼道：“保持队伍，违令者斩。”
感受到亲卫杀气，骚动的人群才缓缓安静下来。不过大家还是看着银子，眼里闪闪发光。
林鉴山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半年没有发饷银了，所以这次我把饷银带来了。大家饷银我如数下发，绝不贪墨。”
台下士兵一听，集体单膝跪下：“谢大人厚恩，愿为大人效死。”
林鉴山接着说：“乌山堡是和鞑子接壤前沿，大家在没有军饷情况下坚守，在这我替百姓谢谢大家了。”说完抱拳弯腰。
士兵们这么多年，何曾听到暖心的话，一个个眼里含着泪。
林鉴山说：”我知道，有些人感觉到乌山堡，就感觉被发配了等死。但是我要说，错了，那是懦夫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乌山堡是最好建功立业的地方。因为这有鞑子的头。”
台下传来一声不和谐声音：“你是升官发财了，我们却死了。”
林鉴山说：“哦，为什么我升官，你们死。”
“你带我们去打仗，不管胜负都要死人。但是胜利你升官。输了我们死。”
林鉴山摇摇头说：“你们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虽然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不同吗？保护不了百姓，杀不死敌人。浑浑噩噩就这么等死？你们甘心吗？反正我是不甘心，以前之所以打败仗，不是我们不如鞑子勇猛，也不是我们兵器不如鞑子，而是我们是步兵，鞑子是骑兵，正面对战，赢了我们追不上，输了我们跑不了。而且骑兵冲击不是步兵能挡住的，我说的对不对？”
“是的大人，鞑子100骑就能追着我们打，不是我们没勇气，而且不想送死，不想死的没价值，哪怕一换一，二换一我们都愿意。但是……”
“我知道，但是大家就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和鞑子正面硬碰硬呢？为什么大家没想过挖陷阱，下毒？”
“这不是阴招吗？”
“阴招？在我看来能杀死鞑子招数就是好招数。鞑子来杀你的时候可没有提前一天说我来杀你了吧？”
台下轰然大笑，林鉴山接着说：“以前你们杀鞑子，送上去也就口头奖励，但是跟我杀就不一样，我祖上五代列侯，我同宗叔伯林如海是探花，你们跟我杀鞑子，我保证该给的奖赏一分不少，该有的军功一点不少。”
“大家看到校场外我亲卫马匹了吗？那都是鞑子的马。我的父亲林如江，三年前巡边，遇到鞑子，力战不屈，最后战死。我每年都会带着我的亲卫去鞑子地盘杀鞑子祭奠我父亲。三年以来，我们斩杀鞑子300余人，缴获马匹200匹。我的亲卫只是村里少年，但是他们都和鞑子有深仇大恨。一开始我们也觉得鞑子难杀。可是后面我们发现，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谁怕谁。大家想想，我们十五六岁少年都能杀。你们这些壮年杀不了吗？”
“林虎，你上来给战士说说。”
“是，大人。”林虎上台：“各位兄弟们，我家之前在辽河边村落生活。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虽然生活苦点，但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带着我和大哥种地，母亲带着妹妹在家缝补做饭。但是一天，鞑子来了，他们见人就杀，见到女的就奸淫，我被父亲藏在地窖里躲过一劫，但是我们整个村子都毁了，等鞑子走了，我走出来，遍地都是尸体。我父亲和大哥被砍死在大门前，母亲和妹妹死在屋内，他们死都是睁着眼的。我知道他们在等我给他们报仇。我拿着柴刀冲出村子，想去找那些畜生报仇，但是饿昏在路边，是千户救了我，他带着我回村，给我粮食，告诉我道理，一个人是打不过一群鞑子，只有所有人联合起来。鞑子才多少人，我们汉人有几万万人，为什么我们会被鞑子欺负，就是因为我们人心不齐，只要不欺负到我头上，我就不管。但是正是这种想法助长了鞑子的气焰，所以他们一个村一个村的屠杀。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我们联合起来把鞑子杀光，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我和村里兄弟一起训练。我们一起过辽河杀鞑子，至今，我已经杀了八个鞑子了，我还要杀下去，杀到他们见我就怕，杀到他们见到我们就下跪。”林虎讲的满脸泪水，下面士兵也听的满脸泪水。“杀鞑子！”不知谁吼一声，下面士兵都跟着喊。
不过，林鉴山很可耻的把当初在红色队伍中的诉苦运动带到这个时代。村里的青年通过诉苦，人人都刻苦训练，努力种地。现在林鉴山准备把这个诉苦带到军队中。诉鞑子带来的苦。边疆地区，家家都有被鞑子残害过。诉苦运动非常适用。伟大种花家靠着这个法统一种花，靠着小米加步枪连打十七个堂口，奠定了种花家社会地位。
看着底下激愤的士兵，林鉴山安排亲卫把军饷发下去，并安排亲卫作为教官，给部队训练，淘汰老弱，并制定训练要求，达到训练标准就可以出去杀鞑子，杀一个鞑子二两银子，人头为凭。同时安排人给林管家送信，让林管家从自己村落中安排500护卫把200匹马送过来。并送来补给。
乌山堡开启了轰轰烈烈大练兵和诉苦运动，连堡中家属都参与到诉苦运动，整个堡垒环境从夕阳变成冉冉上升的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