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烧烤摊是女杀手所》第3章 收保护费
三个青年正挤进一家小杂货铺里，十分时髦的穿搭展现着时代青年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但过于前卫的紧身的衣服裤子又显得格外的精神。眼里对事物的不屑和轻蔑好像陡生了很多阅历，但是轻佻的行为又好像在说明这四肢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还不算熟悉。我们一般会称呼这些小伙子叫做精神小伙，但在邻里街坊里他们又充当着小混混的角色，被家长用来警醒自己的孩子，并促进着邻里的团结。
很显然这几个精神小伙小混混和杂货店里的小玩具和小零食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应该不是来买东西的，那这么大的阵仗对待一个年过七旬的白发老太婆，自然有不可为人称道的勾当。
“喂老姨，到时间了哈，该交东西了”
为首的青年剃着干练的光头，也许是理发师下刀太狠了，头上靠着低垂的灯泡显得格外的透亮，他随手摆弄着架子上的货物，很显然，他应该来收蛮多次保护费了，对杂货店的环境和杂货店的老奶奶都很是熟悉。
老奶奶很显然腿脚相当的不便利，听到声音刚刚探出头来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颤颤巍巍地倚靠在一张贴满卡片的木桌上。由于小店实在是货物太多，又过于狭窄，老奶奶只看到了为首的人。
“小豪，怎么这次周末就来了，我还没收拾好”
老奶奶对于来者感到很意外。
被称为小豪的光头青年对于老奶奶的熟捻表现感到了慌张，他微微侧目看向后面两人，所幸两人只是在抽烟聊天，并未察觉到店内不属于收缴保护费的奇怪氛围。
“老姨，快点交钱吧，上面派人下来监督收账了，你收拾快点，这次要一千！”
小豪压低音调，手指很不自然地敲击着木桌，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小豪，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呀”
老奶奶很显然耳朵也不太好使，在小豪刻意压低音量后更是一句话听不到三个字，摸不着头脑了。
“交钱，这次要收一千块”
小豪不敢放大声音，只能将身体也往前凑了凑，很显然这样的动作幅度大了些，加上时间拖拉很久，外面的两个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掐掉了烟头看向店里来。
“还没搞定吗？小豪，用不用我教你收钱啊”
“不用不用，天哥，马上了，马上就收好了”
本就紧张的小豪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能转身连连安慰着两人，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让后面这两人收钱，那不得把店面给掀翻了，很显然他们自己的收钱手段，小豪相当清楚。
“快点交钱！一千！”
没办法的小豪只能大声地催促着奶奶，而老奶奶也知晓了小豪背后还有看不到的几个人。
“诶诶，我来拿”
奶奶也被吼声吓的不轻，手哆哆嗦嗦地拉开了抽屉，一叠一叠地往外拿钱，皱巴巴的钱被捆成一堆一堆，各种面值的都有，皮筋束在钱的中间，两端翘起像翩翩飞起的翅膀。
”磨磨蹭蹭的，这么慢，你平时就这样收钱的吗，难怪你们片区老是收不到钱，真废物“
门口的两人显然等的相当不耐烦了，地上已经掉落好几根烟头，烟雾缭绕在昏暗的巷口里，哪怕白天也只能靠着几缕潜逃进来的光，这就是老街区的握手楼，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层层。
哥快好了，就点点数目就好了，老人家这杂货店零钱多，点的时间长一点
小豪也只能陪笑着，一边上手帮着老奶奶一起数着钱。
“唉，点什么，你第一天出来混的吗！？”
一人直接冲了进来，拥挤的小杂货店瞬间被撞的七零八落，两排的货架也倒在了地上，他推开了诧异的小豪，看着惊慌失措的老奶奶，一把将桌子上的钱往兜里塞。另一人在外面替他放风。
“诶，哥，哥这么啦这是，不是说好按数目来交钱的吗”
小豪也是被来人的突然动作惊的手足无措。刚刚想伸出手阻止来人的粗鲁行为，理智又让他的手悬浮在半空中，不敢再向前一点。
唉，就当破钱消灾吧，小豪替着老人家宽慰自己，毕竟小豪可没本事得罪他们，毕竟他们可都是这金砂区最大的黑帮龙虎会的人，而自己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混混，平时收点保护费，而不敢和真刀真枪的硬拼。
“你干什么？你这是抢劫啊”
老奶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护住自己的钱。
而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冲进来的小混混，他用力一推，老奶奶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救命啊，抢劫呀”
老奶奶几乎要疼晕过去，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小豪看到老奶奶挨了一拳，顿时瞳孔睁大，再也顾不上得罪人的事情，一把抱住了打人者的手。
“廖哥，钱拿了就走吧，这里离派出所还挺近的，我怕这么一闹，等下出人命，人老人家身体不好，一折腾就出事了，哥”
小豪抱住廖哥的手，一口气使劲的劝他，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生怕面前的人打红了眼，也给他一拳。
“哎哎哎，松开！真他妈的晦气”
廖哥把桌面上的全部钱都收进了口袋里，撇了一眼还在大喘气的老奶奶。
“你还不放开，你是要我抽你一顿才放开是吗”
廖哥看着还缠在自己手上的小豪，一脸的嫌弃。
小豪这才发现怕廖哥再对老奶奶动手，自己到现在还没松开手。
“不不不，不用廖哥”
“你是真他妈的没用啊，这种老家伙的钱你都不会收，难怪收上来的钱排你们片区最少，今天要不是我跟着你来了，你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小豪不敢顶嘴，他依旧担心着老奶奶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
廖哥踢开地上的小零食，嫌弃地走出这逼狭的小杂货店。
两人正走出店门时，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一群走过的小屁孩中，有一个小胖墩停了下来，抱着一颗破旧的皮球，看着杂货铺乱糟糟的一团，焦急的喊出了声。
”你们在我奶奶的店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