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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传说》小说主角张喆张田昕全文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心魔传说》,它的作者是西瓜鱿鱼,主角是张喆张田昕。简介:西省南部有一座小县城叫万泉县,万泉县有一座死火山,叫孤峰山,孤峰山下有一个村子叫水景村,水景村有一户张姓人家。张姓人家常年外出跑买卖,一走就是一年半载,村里人也见得少,有的人就渐渐忘了这家人的存在。1…

《心魔传说》小说主角张喆张田昕全文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心魔传说》第1章 张有善秘事

西省南部有一座小县城叫万泉县,万泉县有一座死火山,叫孤峰山,孤峰山下有一个村子叫水景村,水景村有一户张姓人家。

张姓人家常年外出跑买卖,一走就是一年半载,村里人也见得少,有的人就渐渐忘了这家人的存在。

1949年9月25日,夜里十点开始,从水景村到孤峰山的路上响起了车水马龙的声音,络绎不绝,马铃声、车轮声,还有时不时地谈话声,吵醒了沉睡的老百姓。

村口的刘老汉受不了,打开门大骂,“谁啊,赶着去投胎啊,晚上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还没说完,一股凉气就从脖子里钻了进来。刘老汉定睛一看,哪有什么人影。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真是活见鬼。他赶紧关上门,声音又响了起来。

刘老汉赶紧跑到炕上,拿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浑身不停地发抖。

到了夜里十二点,整个声响忽然消失,这个诡异的事件在当地流传很久。

在当天晚上,张姓人家全都回来了,但是9月26日,张家掌柜张有善却暴毙,全身是血,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邻居李寡妇跟村里人嚼舌根,9月25日夜里,张有善像疯子一样,在自家院子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板子,对着空气不停地挥着,不时地向后倒去,嘴巴里的血不停地喷出来。

最后,张有善冲出院门,像追赶着什么人,在大路中间,打了几个圈倒了下去。

张家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屋里都亮着灯,看着影子来回走动。十二点之后,他们才出来,把张有善的尸体抱了回去。

张有善的丧事极其简单,连村里人都没有惊动。

出殡的当天,只有张有善的儿子和外村请来几个帮忙的人,冷冷清清。

张家人的事情就像一阵风一样,在村里当了一段时间谈资,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孤峰山有一个发云洞,每天腾云驾雾,笼罩在周边的庄稼地里,影响了庄稼的生长。

大跃进时期,人们一合计,就用炸药把发云洞给炸了。此后,发云洞再无云雾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波把这座山上唯一的山泉给震回去了,许多年再无流出一滴水。

文革时期,张家人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张有善在世时,常年在外奔波,家中置办了良田百亩,院落十座,家资颇丰。有人传言,张家家财万贯,全都藏在家里。土改时期,张家人的房子和土地都分给了村里人,张家人反而被赶到了牛棚里。

每次批斗,张富轩都是主要批斗对象,村里拉上几个无赖,上来数落几段莫须有的罪名。最后的重头戏是红卫兵们的逼问,张富轩每次都吐出一点,最后一次,打得狠了一些,张富轩指着以前自家麦场的四棵槐树说,“树下还有一些,再也没有了。”

村里人沸腾了,七手八脚把四棵树锯掉,然后挖开了树根。果然,每棵树下有一罐子银子。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果然地主还是要用武力来改造。

后来再打,张富轩没有交代。村里有人出主意,是不是张家财宝都在张有善的墓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红卫兵的带领下,村里人将张有善的坟挖开了。当天大风肆虐,主动挖坟的几个人挖上几锹就得歇一会。到处是尘土飞扬,但是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张有善的坟挖开后,一口硕大的棺材被绳子拉了上来。村里的青壮年基本上都出了力,在那个年代,村里人哪里知道金丝楠木。

大家用尽办法,将这口金丝楠木棺材打开,令人失望的是,棺材里一点宝贝都没有,连张有善的尸体也不知所踪。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大家一商量,冬天来了,正好把这棺材分了,大家当柴火烧。

村里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口棺材太结实了,能用的工具都用上了,从中午忙到晚上,才分解完毕,分给了几个干活的人,村里其他人等不及都回家去了。

拿回去烧火取暖的人把张家人骂了个够,那些木材压根就点燃不了。

那一晚,张富轩跪在李有善的坟前,大哭不止。棺材里唯一的一块黑色长条石块因为没有用处,被留了下来。李富轩捡起李有善唯一的遗物,回到家里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了。

张富轩的老婆在张富轩去世后,第四个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按照张富轩生前的愿望,若是男孩就叫张平安。

因为家里成分问题,张平安注定了生活不平静,连上学都成问题。张富轩的老婆是寡妇,按照政策给分了一套宅子,总算从牛棚里搬了出来,有了一个落脚之地。张富轩的老婆是书香门第出身,不论生活再苦,尽自己所能教给张平安识字学习。

“文革”结束后,1980年张平安才上了小学一年级。按照人头分的几亩地勉强够吃,母亲又身体不好,张平安念了几年书,小学还没毕业,就辍学了。

张平安成了一个农民,母亲卧病在床,张平安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辗转二十年过去了,张平安还是一个老光棍,村里人都拿张平安当笑话。

时不时提起张家风光的时候,和现下的光景,真是天上地下。

2002年,张平安三十五岁,村里有人看不下去,就介绍了一个远房亲戚的疯女儿嫁给张平安。这个疯女人本来是个正常人,因为感情受到刺激,才发疯的。张平安和疯女人生活在一起,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张喆。

三年后,这个名字就被张傻子代替了。张喆三岁的时候,不会笑,不说话,张平安走遍周边郎中,连神婆神汉的家里去过,丝毫没有好转。

每日里,张平安看着疯媳妇和傻儿子,感觉命运对自己不公,但是又有什么法子。那就是比他们活得长,不然自己撒手去了,这娘俩如何在人间生活。

张平安的母亲看着一家子,忧郁过度,在张喆五岁时撒手而去。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傻小子十八岁,智商还是6岁小孩,依然不会笑,不会说话,但是非常懂事。从不给张平安找麻烦,自己在外边受了欺负也不吭气。

2017年农历七月十五,孤峰山的发云洞又有云雾冒出,傻小子看着孤峰山的云雾嘿嘿笑着,忽然间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傻小子。他旁边的猪圈因为雷击瞬间倒塌,露出了张有善挥舞的那把黑色的石条。

张平安看到傻小子遭到了雷击,急忙冲了出去,傻小子浑身僵硬,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黑色石条。张平安把傻小子拖进房间里,急得团团转。忽然,他听见了一声“爸”,转头一看,傻小子坐在那里,直盯盯看着他。“爸”,傻小子又叫了一声。

张平安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唉”,张平安应了一声,眼睛里不禁流出了眼泪。

从这天开始,张家又有了笑声,张喆不傻了。

张喆不傻了,这个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村子,大家看着张喆长大的,忽然不傻了,有些人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是张喆不傻后第一天出门,张平安为张喆剃了头发,刮了胡子,一个俊朗的外貌从毛发下露了出来,加上身高一米七八。看着这个成熟英俊的小伙子,昨天还是傻小子,张平安感觉像是做梦。

傻小子是被限制在了六岁的智商里,当他智力全开时,这二十年的岁月全部浮现在脑海里。

张平安带着疯媳妇和张喆,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出家门。

外边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站在门口的李寡妇已风烛残年,看着张平安一家昂首阔步走出来,感觉有些陌生。

“平安,今天怎么带着你媳妇和傻儿子出来了。”

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但想着又能怎么样。这个自己看着衰落的张家人难道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奶奶,我儿子不傻了,以后叫他名字——张喆。”张平安挺着胸膛大声说,附近的几家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小声点,年纪大了,经不住声,你一嗓子喊得我头都晕了。”尴尬的李寡妇边说着边溜进院子里。

张平安带着媳妇和张喆,沿着村子里大大方方走了一圈。村里没有出去的老人们都看着张平安一家子,似乎张平安一扫以前的晦气,忽然硬气了起来。

村里也不大,走一圈半个多小时,张平安回到家里,赶忙关上门,用手掩着面,大声地哭了起来。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疯媳妇的疯病也渐渐好起来了,时疯时好,她看着哭泣的张平安说。

对于张平安来说,张喆不傻了,不论是什么原因,仿佛有一股子气堵在自己的胸口,忽然泄了个干干净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我是……高兴的。爸、妈,你们能听见吗,张喆好了,咱家有希望了。”张平安大喊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张喆一步抢到父亲身后,将他扶住,然后搀扶到房子里。

这间老宅子已经没有昔日的气势,周边都盖起了两层老楼,张家的老宅子像一口井一样,深深地陷在中间。

压抑了多年,张平安胸中之气忽然散尽,浑身一轻松,竟然晕死了过去。

疯媳妇和张喆围在张平安身边,又是盖被子,又是喂水。半个小时,张平安微微张开了眼睛,看着媳妇和儿子,他感觉心满意足,这辈子,值了。

看到父亲醒了过来,张喆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脸上的笑容和孩童一样,眼睛里全是干净。

张平安起来后说,“张喆啊,爸爸是高兴的,看到你恢复正常了,我在想,你愿意去上学吗,毕竟你没有上过学,没有知识在现在的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但是你这么大年纪,去了学校肯定会被别人笑话的,爸爸又怕你受罪。”

“爸,我不怕,只要能学到东西,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行。”张喆平静地说。

张平安点点头,“好吧,正好镇里有我以前的同学,我去找一下他,看能不能破格。”

第二天,张平安一大早就去了镇里的学校,将张喆的情况向自己的同学张建设介绍了一下。张建设听到这个情况后,说向校长反映一下,因为这样特殊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何况有的老师可能和张喆一般年纪大。

张建设带着张平安,来到了校长办公室,轻轻地敲开门后,将忐忑不安的张平安带了进来。张建设向校长介绍说,“校长,这是我一个发小,他有个儿子已经十八岁了,以前只有六岁的智商,但是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家里还有一个媳妇不太正常,一个人拉扯一家子不容易。您看能不能让他在我们学校旁听。”

“这个情况我们还没有遇到过,但是原则上我是不接受的,既然是你的发小,那就先试上一个星期,让学校和孩子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如果可以就留下,有什么问题我可不能打包票。”校长对张建设说。

“好的,这样也好,谢谢校长。”张建设说。

张平安心里感激,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就不停地鞠躬。

张建设带着张平安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平安,你也听见了,校长的意思是先试听一个礼拜,你明天就带孩子来,我们这里正好有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师,他带孩子最后经验,将孩子放到他的班,还是比较保险的。”

张平安激动地说,“建设,太感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帮我这么大的忙。”

“平安,不要说了,你的情况我也知道,虽然孩子年纪大了,但是好好教育,还是有希望的。”

张平安来到镇里的文具店,买了书包、练习本、文具盒、铅笔等学习用具,将书包塞得满满当当。

回到村子里,张平安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媳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知道是好消息,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准备妥当,张喆一晚上没有睡觉,这是他生而为人第一次失眠,整个脑子里全是上学的幻想。可能十八岁对于别人来说已经走进了大学,但是对于他来说连上学都是奢望。

想着想着,张喆睡着了。

外面的公鸡此起彼伏打起了鸣,张喆赶忙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就和父亲一起赶往学校。张喆在车座后面紧紧抱着父亲,他知道,父亲带着他,将会奔向一个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到了学校,张平安将张喆交给张建设,张建设说,“放心吧,平安,张喆交给我了,你就赶快回家吧。”

张平安千恩万谢地走了,张喆跟着张建设来到了他的班级,介绍给他的老师李福安。

李福安今年四十多岁,在这个学校里是老资格,他一看张喆,眉头皱了起来。教了一辈子书,第一次带这么大的学生。

但是本着有教无类的宗旨,李福安还是接收了这个“大”学生。并把一年级的所有课本交给他。因为是旁听,所以他的所有课本都是别人用过的。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张喆打开课本,他发现这些东西都极其简单。一个十八岁的大孩子,心智已然成熟,他很快就将这本书看完了,并且都记来下来。张喆拿出所有的书,一本一本地仔细看着,很快就消化和记了下来。

第一节课后,张建设来到了张喆的教室门前,他想了解一下自己发小孩子的听课效果。李福安微微皱着眉头,说,“这孩子很不认真,一节课就没怎么听,不停地翻书,心思就不在黑板上。”

张喆红着脸说,“张叔叔,我发现这些书我一节课就全部学会了。”

张建设愣了一下,“你以前学过这些东西吗。”

“没有。”

“那你怎么用一节课的时间全都学会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熟悉的感觉。”

李福安看着张喆,“虽然年龄大了一点,如果一点谦虚的精神都没有,那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李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我真的全部看懂了。”

张建设一看张喆不像说谎,他就连忙给李老师说,“李老师,张喆这个孩子比较特殊,这个情况我先了解一下。”

张建设和李福安带着张喆来到学校办公室,李福安拿出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课本放在桌子上。

“张喆,这是小学所有的课本,你在办公室里学习,今天下课的时候,你学到哪里就告诉我。”

“好的,张叔叔。”

张喆也没有多说,坐下来开始翻书,当他打开书的一瞬间,整个人仿佛沉浸在知识里,整个世界和他隔绝了一般。

看到张喆看书的神情,张建设也不多说,甚至中午的时候也不来打扰他。

快放学了,张喆从书里走了出来,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着。张建设拿出几个包子说,“吃吧,一定饿坏了,中午吃饭时间看你认真学习,都没忍心打扰你。”

张喆也不客气,一口气抓了两个包子,三下五除二吃个干干净净。

“慢点,喝点水,这里还有。”

吃完了包子,用手把嘴擦干净,张喆说,“张叔叔,我已经把书都看完了,虽然没有学过,但是我觉得十分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看过一样。”

张建设听了张喆的话,知道他没有说谎。他拿出了五年级的测试题,让张喆试着做一下。张喆接过试卷,看了一眼,就拿起笔做了起来,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半个小时,张喆交上了卷子,张建设一看,吃了一惊,竟然全对。张建设不相信,又从头看了一遍,才确认没有问题。

他看张喆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这时,张平安骑着自行车来接张喆,张建设把张平安拉到一边。

“平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看着张平安要解释,他伸出手制止。“今天,我让张喆做了一张五年级的卷子,这是学校自己出的题,刚印出来还没有一天。张喆得了个满分。我觉得这孩子不简单,你最好让他熟悉一下课程,看到底到什么程度,再选择学校。”

张平安的嘴巴成了一个大大的“O”。“这不可能。我最了解儿子了,虽然小时候我教过他,但根本就没有学会。”

“我不是质疑你,平安,不要紧张,我是建议你还是让张喆自学,然后做一个测验,看他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水平。”

张平安带着张喆回去了,他打算第二天就给张喆买来所有初中的书。

夜里,张喆灭了灯,回忆了白天的学习内容。但是还没有一半,他的额头像裂开了一样,仿佛里面有个什么物体要冲出来。

张喆抱着脑袋,在炕上不停地打滚,身上的汗水将衣服都湿透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喆渐渐失去了意识,自己的额头像是被刀子拉开了一样,但是一点痛觉都没有。

他忽然感觉到数不尽的清爽,自己的脑袋像打开了一样,透着凉爽的风,然后昏昏入睡了。

早上,公鸡的打鸣把张喆吵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长了一个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够清晰地感觉这是眼睛。他拿手摸了一摸,什么也没有,但是眼睛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张喆起了床,感觉自己的感官有了质的提升,特别是视力上,能够看清很多以前看不清的小东西。

张平安也起了床,看见张喆在院子里,“张喆,不要有什么压力,今天我给你去买书,你在家看,到时候找张叔叔做一个测试,看你到底是什么水平,爸爸再给你找学校。”

张喆点点头,“爸,我没事。”

张平安骑上自行车,去县城里买书去了。

张喆在院子里转了转,在自己失智的十几年里,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太多的事情。

这时,母亲也出来了,这个疯妈其实不疯,相反非常聪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两家都谈婚论嫁,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忽然失踪。据说是县里的某个领导的姑娘看上了,就抛弃了母亲,去做陈世美了。母亲用情至深,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精神出了问题。

和父亲结了婚后,母亲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恢复,虽然有张喆这个傻儿子,她还是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和心血都倾注到张喆身上。在母亲身上,张喆感受到最伟大的母爱。

“妈,你起来了。爸出去给我买书去了。”

“儿子,妈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冲鸡蛋。”看着母亲去忙碌的身影,张喆忽然特别心疼,自己竟然十几年无法给予母亲关怀。

张喆又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回到了屋子里,他坐到父亲亲手制作的写字桌前,说是写字桌,其实就是砖砌的桌腿,上面放上一块木板。虽然简陋,但是却十分实用,张喆觉得非常满意。

当张喆去拿桌子上的书本时,压在书上的黑色石条忽然像有一股魔力一样,将他整个神志吸引过去。

张喆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神志,但是手还是忍不住地伸向了黑色石条,当手放在黑色石条上的时候,他额头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张喆慌忙摸向了额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睛睁开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

虽然眼睛睁开了,但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感觉是自己的大脑里多了混沌的感觉,在混沌中,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仿佛在等着额头的眼睛去发现。

张喆努力去看,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意识里更加混沌。

“吃饭了,儿子。”母亲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张喆被巨大的力量拉了回来。额头的眼睛消失了,黑色石条的吸力也没有了。

“嗯,妈,我马上来。”张喆看着黑色石条,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当他跟着母亲走出房间的时候,忽然额头剧痛,那只额头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时候大脑里混沌的世界变得清晰了,他赫然看见母亲的身上背着一个人形怪物,他正用邪恶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得意,仿佛母亲就是他的得意作品。但是,他无法看到,张喆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张喆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跟着母亲来到厨房,土灶里的火还没有熄灭,锅里的蛋香味洋溢整个房间。这是张喆最喜欢的味道,虽然自己六岁的智力占据人生的12年,但是他还是记得很多事情。

“妈,今天冲鸡蛋的味道特别好。”

母亲听到儿子的赞扬,嘴角忍不住弯了上去。张喆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肯定很美,但是这么多年,在无意识中,渐渐消耗着自己的青春年华。

母亲身上的怪物看着张喆,好像控制着母亲一样。

张喆看到母亲的意识在和怪物进行着斗争,是不是痛苦地皱着眉头,这种痛苦肯定比肉体上的痛苦更让人疼。

在儿子面前,母亲有巨大的能量,不时地战胜着怪物的控制,这恐怕是张喆出生以来母亲病情好转的主要原因。

怪物看着张喆,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脸上写着吃惊两个大字。

“你能看见我。”张喆的大脑里响起了怪物的声音。

“上次看见我的人还是七十年前,我已经在人间七十年了,这次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了我二十年的时间,特别是你小子出生以后,我对宿主的影响力就降低的,我有深深的挫败感。但是又怎么样,你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哈哈……”

张喆淡定地喝着母亲做的冲鸡蛋,母亲对他的溺爱就是战胜怪物的武器。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妈身上。”张喆在意识里质问怪物。

“我是谁,我是你,我是她,我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人有执念,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附着在宿主身上,控制着宿主,轻轻地为他们打开一扇新的大门。这是我的错吗,没有他们的执念,我们哪有可乘之机。你的母亲对那个男人有执念,我就让她的执念更加强烈,我就生存在她的意识里,直到有一天她离开了世界,我才会寻找下一个宿主。”

怪物恶狠狠地盯着张喆。“都怪你,你的出生让你母亲战胜了执念,我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可是没死,我就走不出去,不能寻找新的宿主。本来你的母亲20年前就死了。”

张喆喝完了母亲的冲鸡蛋,“妈,我喝完了,你也休息一会吧,我去看书了。”

“别走。”怪物怒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看见你的母亲是怎样在我的控制之下迷失自我,走向毁灭的。”

“你这个傻子,别以为恢复心智就能把我赶走,虽然你能看见我,但是赶不走我,能赶走我的人已经二十年前全部消失了。”

张喆盯着怪物,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他的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他能够帮助母亲,那只控制母亲的怪物并不是那么可怕。

战胜怪物,解救母亲,让母亲走出二十年的痛苦。张喆心里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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