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郡主她被摄政王拐跑啦!》第7章 该唤您阁主了吧
沈瑾妤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迷,低沉的声音让她心一痒,鬼使神差的上了马车。
一只骨节分明手端着茶递到她面前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贼船。
沈瑾妤也不接那杯茶,只是吊儿郎当的看着帝承宵,继续刚才未说出口的话:“王爷,您也知道冒犯啊?我还当这镇国府是你家呢!一个姑娘家的房间随意进出,这便是你说的见谅?”
原本还想语气恭敬,好好说,但是一想到她的院子这人想进就进了,她的人想迷晕就迷晕!语气逐渐不客气起来……
帝承宵不生气,也没有出声,真的没有人告诉她帝承宵的脾气这么好,半年前她离京之时还没有这个人……
一回来,天都变了
还没有想明白这个事儿,马车动了,她神情不变。
旁边的人像是看穿了她的不安,温和的说道:“别怕,只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意思是她家不安全?他是不是不知道她在他身边才是最不安全的!
霎时,马车里沉寂了下。
过了片刻,马车停在了一个酒楼的后门。
目前的她还没有了解眼前这个传言喜怒无常的人,如果今晚他非要用军营和流言的事儿来威胁他,那就别怪她了……
沈瑾妤定眼一看,哟,这不是福瑾阁嘛!京都最大的酒楼,各地都开设有分阁,吃饭这些还得提前预定,有权都不行,就得按照它的规矩来。只是没人知道阁主是谁,常年都只有一个掌柜在。
现在看来,这阁主嘛,应该就是她旁边这位了。
可是帝承宵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
一行人来到了福瑾阁的顶楼,一个青年在一旁候着行礼:“主子。”
她侧目望去,旁边的人还是没有在意,这么大一个秘密他就不怕自己抖出去?
进门,便被房间里的陈设晃了眼。
她知道福瑾阁有钱,但是没想到这么有钱!琉璃做砖,上好的檀木做成书柜,柜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器,价值不可估量……
沈瑾妤倒吸一口凉气,真想搬几样去她的栎茶楼,即使她的栎茶楼位居第二,但是盈利大部分用来给军队购置生活用品。
帝承宵余光扫了旁边略显吃惊的人,笑意浮上眉眼。
剩下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那名男子挪到长青旁边,低声八卦道:“二青,这是咋回事儿?”
“以后眼睛放亮点,说不定咱们就要有主母了。”长青靠在楼梯口说道。
掌柜一听,一脸震惊:“主母?开玩笑呢!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将军小姐?主子不是要找人嘛!”
长青听到找人一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眼前作死的人。
双手一摊,慢慢的说:“有本事把你刚才的话对着主子再说一遍,你看你的这身皮还保不保得住。”
说完便闭嘴,转过身守着楼梯口。
主子都将人带来福瑾楼了,还没看明白局势,也不知道这眼力劲儿跟谁学的。
那名年轻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咻”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同时还飘出一句话:“长柯,暗阁领罚。”
这下名叫长柯的年轻人反应过来,额头冒出冷汗,单膝下跪,神情微僵:“是。”
站在楼梯口长青,肩膀一耸,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在长柯经过时候,还笑出了声,默默注视拖着沉重步伐走下楼的兄弟,害,活该。
与此同时的房间里。
她顺着书架的方向望过去,身着一席绿纹的紫色长袍,黑发仅用一根玉簪束起,看起来干净利落了,棱角分明的脸因着烛光的映射下柔和起来,一双凤眼让人就此沉沦,竟一时有些痴了眼,连忙回过神。
为了掩饰刚才自己丢人的行为,便先发制人的开口:“王爷,哦,不对,得叫您阁主了,先说好,近日京都的流言跟我没关系,您也知道,前半年我在军营之中,所以军营的事还请您保密,条件您开,只要我办得到。”
紧接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沈姑娘不必惊慌,今日只是想问你要个人”
人?
她可不记得身边有什么人和他有交集。
“你把赵呈交给我,军营的事一笔勾销。”
“赵呈是谁?”
继续说道:“王爷莫不是记错了?我身边并没有这一号人物。”
帝承宵一听,顿时笑出了声,笑声低沉悦耳,有种说不出来的磁性。
原来她连名字都没有记住。
她不解的看着帝承宵,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人的心情比刚才好啊……
他看着沈瑾妤满脸疑惑的模样,笑意止不住,随即解释道:“今日你救的人。”
沈瑾妤恍然大悟,她就说下午的时候感觉忘记了什么,原来是把别人名字忘记了。
她一脸正经道:“这个人不行,换个条件。”答应保他,那便是她的人。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低了一些,悄悄收拢了一点大氅。
帝承宵的笑意戛然而是,为什么不同意他的条件?为了那个男人?
他的语气略微带着冷声:“沈姑娘,我只要赵呈。”
可是,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她不接受这个条件。
他继续诱导:“沈姑娘,他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将他给我,对你百利而无害。”
沈瑾妤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一厉,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王爷,咱们挑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暂时我也不想。但是如今这赵呈是我的人,恕我不能应了您这条件。”
“若是需要银钱,我们倒是可以商量,我保证痛快答应。”
座上的人面色一暗,叫人看不清他此时的心境。
什么叫她的人?随便一个男子便可以成为她的人?对其他男子一点防备都没有,为何独独对他如此戒备?
若是沈瑾妤会读心术,定然一个白眼飞过去,拜托,我跟您熟嘛?不防备你防备谁?
他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委屈:“本王说了,就这一个条件。”
沈瑾妤也气笑了,这人什么毛病,真应该给他扎上几针,保管针到病除!
她回怼回去:“本郡主说了,要人不给,要钱可谈。”
果然,要开始权势压人了,都唤自己为王爷了。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帝承宵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以“我”相称。
沈瑾妤起身,冷声说道:“看来,今晚是谈不成了,那本郡主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在门口的长青看到房门打开,连忙侧身站好,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
真的要吓死人,下午主子知道赵呈找到了郡主,怕三皇子和太子查到郡主的头上,才有了今夜之事,只不过看表情,这两人聊得不是很愉快啊!
果然,房间里传来冷肃的声音:“长青,送郡主回去。”
郡主二字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不过他并没有多余的问题,除非他想去陪那个一刻钟前去了暗阁的呆瓜兄弟。
沈瑾妤还扭头,冲着房间里得人宛然一笑:“那边谢谢王爷了。”
然后飘然离去。
帝承宵望着眼前那抹红逐渐消失在眼眸中,下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的扳指,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噙着痞气又不怀好意的一笑,褪下那副在沈瑾妤面且温和的一面,整个回到了那个邪气的状态。